毛叶兔耳风

吃离达以及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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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drocodone 4

魔界王子同人

梅米

 

 

 

 

You are a lover from that day

从那天起你坠入了爱河

Will he always be there?

他是否会长伴你左右?

Can you afford to dump him?

你能否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Will he
他会吗?

Will you
你会吗?

 

 

梅塔特隆负责教授的是蒙彼利埃大学的物理学课程。时间安排为每星期周3和周5的10:20—11:35,课时75分钟,一个学期24个课时,实验课则由助教负责。不过今年的课程他已经委托给了别人,就在刚才已经办妥了去往他曾经的母校——德国哥廷根大学交流深造的手续。

这项活动是由科英布拉集团成员大学共同拟定的,作为集团成员大学之间进行交流学习的一种办法,他是第一个使用蒙彼利埃大学和哥廷根大学之间的交换名额的老师,也是蒙大第二个交换的老师。在他之前,是第三大学法学院的乌列艾尔,对方去往了英国布里斯托大学。

一旦回了德国,他会让米迦勒的病休通知变成哥廷根大学的留校调任书。对应的他需要尽快处理好在对方遗留的教务内容:手下的毕业生已经转移给了其他老师,与文化部的对接工作圣德芬已经接手,需要紧急处理的他已经解决了。剩余的报告他快速浏览一遍后挑出重要的部分装进要交给米迦勒的文件袋,其余都扔进了碎纸机。

 

梅塔特隆按着伤口,抬头看了看挂钟:下午4点。今天不需要做饭可以回去稍微迟一点点,晚餐就外带学校食堂的披萨套餐好了,他想。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米迦勒办公室的会议桌旁出神。

 

曾有一度他们用“共轭”这个概念开过玩笑。

共轭在数学,化学,物理都有应用,它的意思是只要一个变量按一个对应关系,就有对应的唯一变量存在,独一无二的两个子项。

“梅塔特隆和米迦勒就仿佛像共轭关系。”他们这样说。

数学共轭是其中关系最为最简单清晰的,如镜像图形那样,彼此共轭的数会在数轴上对称着勾勒出图像,例如复共轭和厄密共轭。

而化学共轭则意味着稳定和结合。原因在于自由电子云的多少影响物体的化学性能,比如硬度导电导热性溶胀性和氧化腐蚀性等。简而言之,独立的电子云由共轭键的交替链接,导致电子云密度降低,电子能量减少。化学共轭中最为特殊的就是钻石了,它的碳原子都由共轭键链接,没有多余的自由电子,所以它的硬度最大,熔点高,这是目前已知的化学中最强最稳定的结合方式。

最后一个是物理共轭,指量子力学中的满足算符不对易关系的两个物理量。最经典的就是描述海森堡测不准定律的位置和动量。海森堡认为量子力学中粒子的位置和动量的不确定性是无法避免的,它们的积有可能大于也有可能等于约化普朗克常数。                  
                
梅塔特隆厌恶无法被预测和掌握的东西。所以他更喜欢用化学共轭而不是物理共轭来阐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家需要养成时刻翻阅学校网站的好习惯,以免错过大作业。除了作业,实验、考试时间通知我都会发布在物理学院的学习网站上。…….在教学网站上还有我发布的更多课程信息,这些信息都来自于学校有助于你们进一步了解这门课程。当然,这也是工程师学院老师们的强烈要求——他对你们没事就刷推特和FB而不去学校官网增加点击量而感到由衷的不解……”讲台上的物理学老师在第一节课上慢慢的提着今后的课程要求。

“真没想到,你和圣德芬会选择来蒙彼利埃大学。“乌列艾尔在笔记本上低头画写,突然出声道。

“是‘2+2’项目吗?“拉斐尔在后排问。2+2是指在科英布拉集团学校间学生可以在大二下学期申请去联校的兄弟大学的留学模式,顺利毕业会获得2个学校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但鲜少有学生会选择这样做,第一,申请的考试很是严苛,而且毕业论文要兼顾两所大学,2个论文才能换来2张证书。其次就是语言的问题,存在语言障碍的话会从预科开始读起。“如果是圣德芬的话,他是为了考古这个兴趣而来的,但你怎么回事?物理学和数学的话,哥廷根大学比较厉害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是呢”,梅塔特隆笑着应答。

正前方的米迦勒敲了敲桌子然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提醒声音小点。

“来了,死亡凝视!”拉结尔低语。

萨德基尔反驳,“乱讲,明明是天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需要微积分的数学基础,所以所有人必须知道一些微积分的基础知识,什么是函数,什么是导数,什么是二阶导数,如何进行求导,如何进行积分。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得处理多变量函数。学习物理有许多办法,我能给出的建议就是反复演算适量的运用数学以达到目的,而不是用繁琐的过程来炫耀自己的数学程度。现在,下课。作业我已经上传到了网站,大家及时下载。”

梅塔特隆移开凝视米迦勒侧脸的视线抬头看了眼讲台,中午10点50分,75分钟的课时还差45分钟。“提前下课?“

 “嗯“,米迦勒回答。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开始收拾东西离开阶梯教室。

”‘物理知识并不是死板的75分钟课程’,原来是这个意思。“梅塔特隆了然。

“去休息室自习吧,米迦勒。”拉斐尔在后排整理书籍放入背包。休息室位于新教学楼的一层,那是为物理系和化学系学生专门设立的。当然其他学院的人也可以进去,那里有电脑,无线网络,打印机,咖啡机,舒适的大沙发,大学助教和与大家一样在解决难题的同学,学术氛围很浓厚。不过由于刚开始专门去蹭网打游戏的人数慢慢增多,那里也会是纪委会蹲点刷新的好地方。

 

“再见了,好学生们。”阿修罗耶尔单肩挂着书包走向门口,“我要回宿舍。”萨德基尔和拉结尔紧随其后。男生宿舍离校区不是太远,骑自行车10分钟左右就到了,不过这个点就回去委实不太想他们平时的作风。

“怎么?”拉斐尔疑问,乌列艾尔摇头。

最后是圣德芬揭开了他们的疑惑,“今天公布诺贝尔奖得主。”

 

 

 

10分钟后,大家都挤在了宿舍里。

阿修罗耶尔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络,点开视频。学校的网速会不时的卡顿,米迦勒递上了无线网卡,情况能好一点。透过略有延迟的屏幕画面,他们一起屏息等待。

 

今年的物理学奖是日本的梶田隆章和加拿大的阿瑟·B·麦克唐纳,他们证明了中微子拥有质量。

化学奖则是进行DNA修复的细胞机制研究的瑞典人,美国人和土耳其人。

没有法国人。

法国人。

人。

 

 

阿修罗耶尔默默关掉页面。宿舍里一片死寂。

“经济学奖在5天后,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则在2个月后的12月。到时候我们可以再看看。“乌列艾尔安慰大家。

“不,不是这样。”米迦勒回应。

“明天的物理和化学课将是地狱。“拉斐尔突然出声。

 “想想明天的教授,我突然想请假……“这是拉结尔。

“这样平时成绩反而会被心情不好的教授们打上D-吧。“萨德基尔冷静分析。

阿修罗耶尔摘掉眼镜靠在椅子背上,“完了完了,法国完了。“

 

这时梅塔特隆从单肩背包里拿出Interstellar的蓝光碟提议,“不如我们看电影?“

“所以说书包里除了课本你还带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米迦勒否决,“收起来吧,应该都没有什么心情去看才对。”

“这样啊”,梅塔特隆再次举着碟问,“有人想看电影吗?”

其余人彼此对视一番,然后将目光一齐投向米迦勒。

米迦勒震惊,“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乌列艾尔 放手!!“ 

 

圣德芬调试好迷你投影仪拉下宿舍的窗帘,挡住灯光,顺便当作投影屏幕。

“这是为了大家好“,乌列艾尔从背后按住米迦勒的双手,“你必须成为污点证人,这样才不会有告发我们的可能。”

“再怎么看,身为纪委委员的你都更可能这样……唔……”,为了不让米迦勒继续出声,拉斐尔翻出解剖课上使用的医用口罩给他罩上。
“别担心,这是崭新的,用过的口罩在实验结束后就统一处理了。”
大家一致决议,将米迦勒交由梅塔特隆看管,理由是对方看起来抗击打系数比较高。

于是他们一起守在充当投影幕帘的窗帘看Interstellar。

黑暗中只有电影画面发出淡淡的光线照亮寝室。没有人说话,静谧的如同深夜那般。

米迦勒的的手腕就在梅塔特隆的手中紧紧的攥着,心跳透过脉搏,穿透他的掌心,慢慢系上他的心头。骨骼传递声音的同时也会传递情感。

你听。

砰咚——

砰咚——

砰咚——

每分钟100次的频率,60秒一个循环。

 

梅塔特隆在黑暗看了眼其他人,他们都沉浸在剧情里,拉斐尔回了次头不过又转回去了——剧情发展到了cooper给女儿手表的时候。于是他偷偷拽下对方的医用口罩,附在米迦勒耳边悄声道,“我现在就松开你,不过别出声,就让他们看完吧。”

黑暗中看不真切,米迦勒大概是瞪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他慢慢松开手,米迦勒揉了揉手腕,没有动身。不过想也没有地方了。拉结尔、阿修罗耶尔、萨德基尔坐在前方,拉斐尔、乌列艾尔算是第二排,圣德芬注意到了不过叹了口气又转了回去。

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站,起身的话,座椅会发出声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挤一个椅子。梅塔特隆做好决定,然后将米迦勒打横放在大腿上,米迦勒的回应是气急败坏的一记肘击。

哦,力道有点大,不过还好。

他突然低声说,“Cooper的手表是汉密尔顿卡其飞行员,他送给女儿的是汉密尔顿墨菲定制表。很有意思的彩蛋对不对。”

米迦勒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电影上。

梅塔特隆松了口气。情绪可以隐藏,但是心不会欺骗——他的心率跳的很快,也许是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导致的,不过也许是去甲肾上腺素,又或许是5-羟色胺。它们都是费洛蒙的产物,同时也是来自心的呐喊,它们说,“你掉下去了!你掉下去了!!”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和恋情绽出新叶瞬间的窒息感究竟有什么差距,他也说不清楚。相同的也许只是最终落点的不确定性,他抬起手轻轻扣了扣左心房,于心底慢慢的说道,“我会努力的。所以,安静下来吧。”

 

 

影片放映结束,拉斐尔和萨德基尔就电影中Cooper通过引力弹弓让Brland和主飞船脱离黑洞到底有没有现实意义展开了讨论。直到乌列艾尔将检索出来的影片物理学顾问Kip Stephen Thorne界面展示给他们看,才堪堪结束掉这种话题——对方是美国物理学家。

异想天开的美国物理学家和典型的美国式电影。

然后?

你问然后怎么了?

然后他们一起联机玩起了坎巴拉太空计划,这款游戏的配置要求并不高,IS333TU以上性能的处理器,6GB以上虚拟内存并保证硬盘中有15GB空间就可以。

他们登录服务器后便开始慢慢摸索尝试登陆最近的天体,制作太空火箭和登陆车以及空间站,操纵小绿人开始实施载人航天计划。
但没过不久他们便意识到这个游戏的物理引擎和算法误差很大,于是迅速模拟出理想状态下的气动力矩算法。

“这个游戏的物理引擎没有考虑到大气的摩擦力对于火箭升空和飞船降落大气层的影响。”圣德芬摘下耳机提醒其他人。

“嗯”,拉斐尔心不在焉的回应,他在看梅塔特隆的屏幕,和采用空间站精准对接节省燃料直至靠近临轨天体然后用霍夫曼转移到近地点轨道再回到地面的米迦勒不同,对方更加简单粗暴:他采用的是堪称自杀式降落的方法——引力弹弓,也就是库珀逃离黑洞的方式。

“这个游戏不用担心进入大气层后摩擦力导致的起火爆炸和解体”,梅塔特隆笑着解释,“所以只要选好在合适的高度打开降落伞就可以了。”

他们尝试了几次,发觉的确如此,于是准备将这一方法共享发布在游戏社区中,但乌列艾尔发现就在几分钟前有人同时找到了这个游戏bug,并发布了相似内容的游戏攻略。他们点入这个ID的社区主页,思来想去发送了邮件。大意是自己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小bug,并邀请对方一起进行游戏。15分钟后他们收到回复,对方发来了联机mod和ip和自己的名字,但他林。

他们毫不犹豫的报上了米迦勒的大名,并注明了法国蒙彼利埃大学。对方大概是出于这边自报家门大胆作风的不知名敬意,很快回复:瑞典乌普萨大学,但他林。

这可以说是他们学术著说百年斗争的伊始。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深造,留校任教,这种关系也没有被遗忘,他们会在每次发布新论文后将PDF发送到对方邮箱——就是最开始联系使用的是坎巴拉游戏社区邮箱号码,最后慢慢换成了比较正式的学术讨论专用邮箱。文件发送成功的十几个小时候又会带着各种批注、反驳结论和论据跨越几个时区躺回彼此的电子邮箱。很快他们也熟悉了彼此的名字:但他林,吉尔伽美什和卡米奥。

争论最激烈就是米迦勒和但他林,他们可以从毫不相干的地方开始,引申至对方最近著文中的某一论点,在观点对立且都无法说服彼此时能用优雅的修辞讽刺对方的立意和论点取之无用。这些慢慢吸引了大批喜爱物理的学生,并被业界称为蒙彼利埃/乌萨普大学招生办的阴谋。

 

5点10的下课铃声准时敲响,梅塔特隆自回忆中脱身,他拾起文件袋离开米迦勒的办公室。

走廊中的学生们都在快速奔向阳台向外张望,后来者也拥簇在一起。梅塔特隆很不赞同的皱了皱眉,这样太危险了,准备制止时突然听到有学生在说,“我刚才看到了乌列艾尔老师!”

“什么时候??在哪??”

“好像又不在了”

“老师难道又要回英国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那里!快看,还有米迦勒老师!”

蒙彼利埃图书馆的停机坪,一架直升飞机正在起飞。

 

这是蒙彼利埃8月普通的一个下午5点15分。现在依旧处于夏令时,日落时间大概是9点23分左右。

天气晴好,适合空中飞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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